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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遠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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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靈萱看著手中的玉冊和玉珠,不知這是夢幻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。此時已是傍晚,夕陽的餘暉從窗戶透了進來。不知不覺間,葉靈萱已經在椅子睡了大半日,丫鬟怕驚擾她的休息,只在她身上披了件外衣。葉靈萱站了起來,來到母親的床前,看著陷入昏厥中的母親,葉靈萱心中陷入一片失落和傷心。

這時門外傳來“噔噔”的腳步聲,父親葉弘天從門外走了進來。“父親,你起來了,怎麽不在休息一會兒。”葉靈萱道。“靈萱,你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,怎麽不去休息一會兒。”父親葉弘天關心道。葉靈萱低聲道:“父親,對不起,剛才我不小心睡著了。”“沒什麽,好孩子。”葉弘天笑道。“父親,你看這是什麽,我醒來的時候,懷中就多了這兩樣東西。”葉靈萱將玉冊和玉珠遞給父親葉弘天看,葉弘天雖不知這是何物,但斷定定是寶貝無疑。葉靈萱接著又將夢境中魂游幽冥,以及東岳大帝和不老仙翁的事說了一遍。葉弘天呵呵笑道:“孩子,你有大機緣,這下你母親有救了。”葉弘天一掃心中陰霾,看著沈睡中的妻子,雖感上天不公,但覺命運使然,心中舒服了許多。

“我認識一位得道之士,住在青雲觀,他能預料天機,占演未來,頗具神通。為父希望能和你一起拜訪一下他。”葉弘天道。葉弘天希望葉靈萱帶著兩件寶物一起去尋此得道之士,希望他能看出兩件寶物的妙用及來歷,以便救葉靈萱的母親,她的妻子。聽了父親的言衷,葉靈萱欣然答應。

青雲觀處在京城之東的一處荒山上,人跡罕至,荒無人煙,山上少樹木,多荒草。葉靈萱和父親葉弘天帶著仆人騎馬來到山下,將馬匹系在樹上,交由仆人看管,吩咐他在山下等待,父女二人徑直向山上行去。道路兩邊長滿了野草開滿了野花,就連路階上也長滿了蒿草,不易行走。二人走了將盡一個時辰,方才來到山頂上,一處破道觀立在山頂上。

一個道童在門口睡大覺,看到葉靈萱父女二人來到,才悠悠醒來。“小兄弟,不知是否方便,可否帶我們去見觀主,我們有事相求。”小道童帶葉靈萱父女來到觀主房外,觀主正在房中打坐,聽道外面有人走來,方自入定中醒來。“師父,有客人來了,說有事求見您。”小道童道。“老朽葉弘天,特攜女兒葉靈萱求見大師,詢問救我妻子的方法。”“進來吧。”觀主道。

說起這觀主,乃是天師派張道陵的傳人,已有九十五歲,號稱張天師。七十五歲時雲游至此,這裏雖然荒蕪,但卻少有人來,方便修行。於是再次結廬而居,建了青雲觀,收了幾個弟子,在此修行。

葉靈萱和父親隨道童進入道屋子裏,張天師吩咐父女二人坐下,隨後小道童端了三盞茶進來,供三人品嘗。“葉施主,你剛才說要向我詢問救你妻子的方法,到底怎麽回事,請細細講來。”張天師道。“好的,師父。”葉弘天將壽辰之後,妻子突然昏厥,以及後來盡請幾位京城名醫,卻毫無辦法,到此,希望能得到天師相助救妻子的事說了一遍。張天師聽罷,掐指一算,道:“此乃天命,是上天對您一家的考驗,只有您的女兒矢志不覺,堅持不懈,尋到奇藥,方可有救。這不僅是武聖和魔聖對您一家的考驗,更是對天下人的考驗,只有如此方能彰顯孝義之道的可貴。”

葉靈萱將玉冊和玉珠呈了上來,交給張天師觀看,並將夢游幽冥界一事以及所見所聞講了出來。“葉姑娘真乃上天選定之人,有大機緣,只有你才能完成此任,教化天下。”張天師道。張天師細細觀看了玉珠、玉冊,言道只要將玉珠放在其母的胸口,便可護其魂魄。此玉冊遍記三界之事,諸天之法,有大用處,要她細心保管,不可輕示於人。待機緣到時,方可觀看。張天師結合自己的推算以及葉靈萱夢境,只有尋到天界日月泉泉水魔界的赤心炎,西昆侖的七彩冰蓮,用心火摶煉,熬成藥水,便可救醒其母,化解蝕魂咒。

葉靈萱和父親拜別了張天師,離開了青雲觀,匆匆下山,禦馬而歸。回到家中,葉靈萱將玉珠放到母親的胸口,玉珠沒入葉夫人的體內,體外有淡淡的白光溢出,保護這她的魂魄,母親的臉漸漸變得紅潤起來,葉靈萱心裏一陣歡喜,父親葉弘天的臉上也掛滿了微笑。葉靈萱想到自己將要遠行,葉弘天想到女兒將要遠行,父女二人心中難免有些失落。

葉靈萱離開房屋,告訴父親自己想在離去前好好看看這個家。葉靈萱在家裏四處看看,不放過每個角落,希望把家裏的一切都銘刻在自己的心裏。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花園,此時牡丹花正在盛開,有紅、白、墨、紫、黃、綠、藍、粉等諸多顏色,其形豐碩,姿態卓越,有華貴之氣,不愧為花中之魁。牡丹花為文人雅士所喜,達官貴人亦多談牡丹。“洛流之上神娥舞,熙攘繁華牡丹園。百花叢中誰嬌華,河洛之地富貴花。”葉靈萱覺的自己很像牡丹,牡丹也很像自己。葉靈萱怔怔的看著牡丹,這時丫鬟小青走了過來。小青調皮道:“小姐,你看牡丹多麽像你,你再看她,她也在看你。”葉靈萱嗔道:“死丫頭,又在笑我。”“哎”葉靈萱接著又嘆了口氣。小青道:“小姐,我知道你擔憂夫人,都是我不好。”葉靈萱搖頭笑道稱不是,又開始看花。

葉弘天一早就命令傭人準備酒菜,他要為女兒送行。看著滿桌的酒菜,葉靈萱只揀了些素菜吃。父女二人無言,只想在最後陪陪對方。

葉弘天將女兒與小青送到城外,告誡小青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姐。小青和葉靈萱乘馬奔馳而去,回頭遙聲道:“父親,你多保重,我走了。”小青也向葉弘天告別,望著遠去二人,老人家一陣落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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